本是为了散心,走出失恋的阴影的,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。
失恋的阴影更沉重了。
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当宁可恍恍惚惚的走到电梯,要用房卡刷电梯时,她才发现自己房卡不知丢哪儿去了。
在小挎包里左翻右翻怎么也没看见房卡的影子,宁可心里又气又急,泄愤似的把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,零零散散的东西发出哐哐当当的声音。
口红、钥匙、手机、钱包,这些都还在,唯独没看见房卡的影子。
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崩溃了,她使劲的踩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,像个深夜里因为恐慌而哭喊的小孩,声嘶力竭,无助的瘫坐在地上,痛哭不止。
宁可拿起手机,翻出了谭则渊的号码,看着上面的备注,心里腾升一种叫不甘的情绪。
凭什么她在受折磨受痛苦的时候,他却能拥着新欢喜笑颜开?
宁可带着怨气按下了拨号键。
尽管一直是忙音,但宁可还是锲而不舍的拨了一次又一次。
每拨一次,怨念就加重几分。
因为谭则渊一次又一次的无视致使由爱转恨,这好像是量变引起质变的原理一样。
她的爱变质了。
宁可正不厌其烦的拨打着电话。
这时,有一声音传来。
“小姐,请问你怎么了。”有一服务员问,看着宁可的眼神带着探究。
宁可抬手抹了抹眼泪,把地上的东西捧进包里,说:“我房卡不见了。”
那服务员问:“请问你是哪个房间的客人?”
“好像是5302,又好像是5208,我忘了。”宁可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来掩饰她的狼狈。
“啊!这…”服务员面上带着迟疑,说:“那麻烦你跟我去前台核实信息。”
宁可吸了吸鼻子,轻咳一声,昂首挺胸的跟在那服务员身后。
核实信息很简单,宁可把她的身份证给前台服务员,没一会儿,服务员就微笑着递给宁可一张房卡。
宁可道了声谢,接过房卡,但并没有即刻回房,而是坐在了大堂的沙发上,一直拨打着谭则渊的手机,就好似玩一个有趣的游戏,玩得津津有味。
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。
宁可才见谭则渊一手拥着那女人,一手推着旋转门进来,两人有说有笑,帅男美女,叫人看了也是心生愉悦的。
宁可见了,只觉刺眼至极。眼露寒光,面上带笑,似强勉,似苦笑,似讥讽。
等到他们穿过了大堂。
宁可立马起身,快步跟在他们身后。
“欸!还有人!”宁可眼看着电梯快要关闭,忙出声喊道。担心他们视若未闻,大跨几步,还急急地按了按上键。
好在电梯门又开了。
宁可看见电梯里只有谭则渊他们两人,宁可扫了谭则渊一眼,后对那女人说:“哎呀!是你们!我们来时好像是坐的同一班飞机哦!”
那女人看了谭则渊一眼,微笑的点点头,说:“好像是的。”
“哎呀!我们真是有缘!我叫宁可,你叫什么?”宁可一边按楼层刷卡一边假装热情的攀谈。
“文静。”文静尴尬不失礼貌的笑。
“噢噢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宁可笑着说,后又对一旁的谭则渊说,“他是你男朋友吗?”
文静脸上的笑容浅了几分,显然不悦了,说:“他是我未婚夫。”
“噢噢,真好!爱的人在身边。”宁可说,“那你们来这边是拍婚纱照的?”
“嗯。”
“我的话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?对不起,我…我只是…我没有打探你隐私的意思,我…当时我在飞机上看见你未婚夫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男朋友,后来才发现我认错人了。因为我男朋友离世了,但我一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,所以才会…如果带给你们困扰…对不起,我…我祝你们幸福。”说话时宁可诚恳得像一个无邪的孩童。